“宝贝,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汪简听到一个好像是自己发出,又不像是自己的声音说。
男人的尊严,在挽回爱人时,似乎显得一文不值,廉价的比不上一块锈掉的五角硬币。
汪简看着路透,等着她的回答,路透也看着他,一直微笑着,微笑着,手却紧紧抓住严九。
汪简从最初的胜券在握,到之后的平静,再到后来的渐息微澜,直至最后的心如死灰,路透始终一副表情——微笑。
他们交握的手在汪简眼里是那么的刺眼,他哑着嗓子,声音带着撕裂的绝望,开口,“真的就不能再给我次机会吗?我们有一个儿子啊……”
汪简在等,等他最后的赌,他身后的媒体也在等,闪光灯迟迟不按,似乎就在伺机捕捉路透开口的瞬间。
他们似乎等到了,路透吸口气,涂着樱桃色的嘴唇张开的那秒,整个礼堂里一片白光炯炯闪起。
突然间,路透觉得这个场面很好笑,二十几年的生命里,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重视,还真是厚待她啊。
“汪简……”她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们、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回、去、了。”
一字一句,生生把汪简最后的希望尽数站短,干净利落,一点牵连也不留。
“可是,路安……”可怜堂堂七尺男儿汪简,说话竟满是哭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真是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