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最近比上次见路透时,又清瘦几分,颧骨的轮廓比之前更明显,少了分清心,多了点失落的寡意。
他低头搅了搅面前咖啡杯里的液体,开口第一句竟是,“给你叫了杯纯鲜奶,过来坐坐,聊聊吧。”
卓言整个人由内而外散着股萧索味道,虽然说着话,但好像天地间静的只有他一个人。
路透叹口气,过去坐在卓言对面,对不大言辞的他,路透总是不忍拒绝。
“什么事,说吧。”
“听说,你要结婚了?”卓言的话虽然轻,却在说“结婚”两字时,有点说不清的怪异。
“嗯。”相互的朋友都有交集,他们知道不奇怪,路透大方承认。
“祝福你,严九是个好人,他……”
空调风簌簌的吹。
路透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攥紧,“严九好不好我自己清楚,你就说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吧。”
卓言的不果断以及婆妈,路透以前从来不承认,不过现在她幡然醒悟,以前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这样一个连自己感情都闹不明白的人,为什么她喜欢了那么多年!
“表哥不说我说吧。”从来没被当背景板忽略掉的汪大少不甘心在这样下去,别人不给他台词,他就自己抢台词。“路安是表哥的孩子,凭什么不让他回家!”
路透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眼前一阵阵发晕,“你!”
路透身子发晃的时候,一个怀抱稳稳的接住她,路透听到严九的声音说,“这是我们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