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造人,迟来的亲情躁人……
严九端着汤碗走进客厅,看路透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有些抽痛,但这个过程她必须自己度过,没人能帮她。
于晚从厨房追出来,想提醒儿子围裙还没摘下来,严九的背影害这位乐观的母亲差点落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重情,希望路丫头能珍惜这份情,不然,她不知道严九会怎样。哎……母亲的叹息大多为了孩子,而严九的叹气则是为了路透眼里那继受伤又戒备的眼神。
爱恋的情愫,则被她藏进眼底,很深的地方。
“没胃口就喝点汤……”路透抬头,看着严九,他眼里的心疼她懂,但……一个伸手,一个不接,正是最尴尬的时候,门铃恰到好处的响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得巧不如来得好。
路透早就怀疑他们的关系,现在一切都解释了。
“没开始做饭吧,我是过来帮忙的……”站在门口嬉皮笑脸搓着手说话的,不是严宽还有谁。
这个那足够堆成小山似的数据压垮她的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出。
严宽就是当初抛弃严妈妈他们母子的那个“薄情汉”!
“要吃饭回你自己家吃去!”严九第一次把喜恶明白的表现在脸上,用词生冷、语气辛辣不说,就差举个牌子——此处不欢迎你来下逐客令了。
上课时,严老师很严肃,说话时总习惯板着一张脸,千年不变的夹着他那半新不旧的公文包;下课后,严宽很不羁,夏天热了,裤腿卷的比足球队那群短裤男的还短,整天晃荡着两条大白腿窝在他的实验室和学生建模型。
路透从来没看过这样一个严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