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校门口站在小玲身边的那人出现,叶晴可能就这么一路笑抱着西瓜回家了。
这个月第三次了,叶晴不知道当初为了自救学的这个本事到底是对是错:不学,被逼债的人拉去卖了;学,就像现在一样,被叶知秋一次又一次的拉去给他翻盘。
“我说了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帮你的!”十岁的小姑娘,马尾荡在脑后,脸上写满了倔强,好像她说话的对象就是个陌生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小晴,爸和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真的!但这次你不救我,爸真的就死定了……”叶知秋拉住叶晴的校服,不时的扫向等在一旁的小玲。他音量不大不小,样子又像急到不行,叶晴实在不想被朋友看了笑话,一生气直接甩起书包朝小玲那里跑去。
叶知秋看着女儿和朋友说了几句话,心里想着这事要成,不禁松了口气。
“不许跟着来!”这是叶晴那天站在“红坊”门口,对叶知秋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的好心情终结于叶知秋,却也始于叶知秋。
大杀四方,六轮过后,被堵在胸口的那股气总算出了点。吧台前,叶晴把一把码数一齐扔到柜台上,“抵他的,够了吧。”
一身白校服的小姑娘,在光线晦暗的底下赌场吧台前,气焰分外“嚣张”。
就在吧员撇嘴清点金额的功夫,赌场老板,也是上次差点把叶晴从叶知秋手里抢去抵债的冰哥摇摇晃晃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说叶妹妹,你老爸够高干的啊,把我们这里当麻将练习场了吧,他输了就叫你再赢回去,我们是做生意的,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冰哥脚踩一双人字拖,挂着泥的脚趾支在外面一翘一翘,手里的牙签还不时剔着他的大黄牙,酒气不断从他嘴里散出,这一切在叶晴眼里都显得分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