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不对……”他抚着耳朵,在耳廓的边缘处,一个浅浅的牙印发着红。
那是叶南笙在黎明前的临水医大小广场上给他留下的。咬完他,叶南笙骑在他身上咯咯笑了很久,他躺在地上,背靠着大地,脑子空白了许久。
当天,再见到叶南笙是在分局门口的五级台阶上。叶南笙跟着法医们从勘察车上下来,额头带着汗,正摘了帽子拿手扇。扇了没两下,手里的毛线帽凭空消失,她一抬头,站着比她高两个台阶的龚克手里拿着她的帽子,正认真的两手拿着帽子往她头上套。
“会感冒。”说完这三个字,龚克大步下了台阶,走向车前正讨论什么的几个法医。
把遮住眼睛的帽子扒拉到眉角之上,叶南笙楞了几秒,接着脸上的坏坏笑容再难掩盖。她几步蹦到龚克旁边,在身高足足相差二十公分的情况下,叶南笙踮着脚尖,样子像在听同事说话,其实是在小声同龚克说话,“902,你咋没去?”
“不舒服。”似乎想都没想,一个类似谎言的借口脱口而出。
“啊?”叶南笙脚下一踉跄,站稳后,她伸手在龚克身上一阵摸索,“别不是腰吧,我早上骑了你那么久。”
叶南笙音量不低,引来几个同事惊讶的侧目。龚克的脸早看不出是红是黑,他就那么直直瞪着叶南笙,然后四肢僵硬的朝后倒退。
他竟真保持倒退的姿势直至从叶南笙视野中消失不见。
叶南笙笑到岔气,可笑完,她又开始愁,“老穆,你说怎么办呢?我看上个人,可他好像还没开窍。”
又是半小时过去,叶南笙再次和“没开窍”碰面,地点是屏东分局二楼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