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

被刚刚突然释放白牡丹的巨大灵光激的,兴奋之余,不免一阵困乏袭来,明珠便这么昏昏睡了过去。意境朦胧时,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阔别许久的神秘空间,远远望去,瓷牡丹似乎比原来长大了些,而空间看起来,似也有扩展。

明珠低头一看,自己已经可以又可以跪在地上爬了,她很兴奋,手脚并用的朝瓷牡丹,可是,她怎么光爬不动地方呢,而且身边好像总有个大石头在拦着自己。

明珠生平最恨绊脚石了,她飞起一脚,咦,那石头怎么递上去还软绵绵的,像个大馒头,更让她惊奇的是,那个大馒头还会叫“嗯!”

嘿嘿,真有意思,明珠咯咯一乐,原地躺了下来,爬不动就爬不动,反正总之她又看到她的瓷牡丹了。明珠紧紧盯着远处的牡丹,那牡丹一闪一闪,发着幽幽的光,似是再和她说:莫急莫急,时辰未到,耐心等待。

明珠看着,眼睛渐渐失了距离,这次她是真的睡了。

琴嬷嬷抱着已经安静下来不闹腾的小主子进了里间,原来是处类似于现代的更衣室的所在。

把明珠放到边角一处两人宽小炕上,琴嬷嬷伸手从一旁把来时丫鬟拿来留下的一个布包拿了过来。小心的打开,当布皮儿完全摊开时,一套可爱的百岁服边使然展现在视野里。

这就是格格专程回去亲王府一趟的缘故啊!

琴嬷嬷抚着那崭新的针脚,不免一阵感叹,这套衣服本是敏慧格格出生时,其亲母,也就是岳乐的侧福晋吴喇汉哲尔门氏为她亲自fèng制的。

这套娃娃服在敏慧出嫁那天,由其母亲手交与她手上。明珠这次百天,敏慧于是寻思着如何能把最多最满的祝福送给明珠,于是便想到了它。

康熙朝二十五年,距离敏慧出生已经过去二十八个年头了,俗语云,岁月催人老,同样的,岁月也折衣旧。放进箱子里时还光鲜亮丽的虎头帽,拿出时已是暗沉笃黄了。

为此,格格专程回家一次,找了一个额娘陪嫁带来的老嬷嬷重新滚了次边……琴嬷嬷把衣服拿出来,“格格,有侧福晋(即敏慧母)的在天之灵保佑还有格格的庇护,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平安长大。”而琴嬷嬷的这句话,很显著,还在两界混沌间昏昏大睡的明珠是肯定听不到了。

娃儿的衣服虽小,但重在件数多,扣结繁琐,等琴嬷嬷满头大汗的给明珠穿戴整齐,敏慧也披着件单衣走了进来。

听得声音回头看时,琴嬷嬷唬了一跳,“主子,你月子里可是落了病根的,这身子是万万受不得寒的啊,怎么自己的身子这么不上心!”自来把敏慧当成亲孩子的琴嬷嬷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逾矩了。

“主子,老奴僭越了。”说着,琴嬷嬷眼见着那地要拜。

“嬷嬷,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敏慧走上前扶了琴嬷嬷一把,随后便坐在桌旁凳上。“嬷嬷,这宝珠还是快给明珠戴上,额驸说,这珠子是能护明珠平安的,不可轻易摘取,若不是看她刚刚挣得急,我是万万不想摘得。”敏慧指指放在桌上的珠子对琴嬷嬷说,其实这些个说辞,明尚也是从明顺那里听来的。

“是,老奴这就给小主子戴上。”琴嬷嬷应了,拿着珠子朝明珠走去。

倒在空间与现实间的中空之界,睡的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明珠突然一个激灵,醒了。

一睁眼,她就看到琴嬷嬷手里拿的那颗之前让她避如蛇蝎,恨之入髓的珠子朝她靠了过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明珠心里没了恐慌,反而由于兴奋的期待而心脏狂跳不止。

“小主子,我们来带珠子了哦……”说话间,珠子已经被戴在了明珠的脖子上,滴溜溜称在火红的百天服上,模样煞是好看。

琴嬷嬷给明珠带完珠子,就转身去伺候敏慧穿衣。起身时,不知在哪里沾到的一个黑色颗粒随之落在了明珠的衣服上。

已经转过身去的琴嬷嬷并没有看到明珠凭空消失的那一幕。

珠子戴上的一刹那,明珠就像是一扇找对钥匙的门一样,豁然了(liao)了。

随着她心念一转,郭络罗明珠就这样从小炕上,消失不见了。当然,这一切,并没被忙着换衣服与侍候换衣的俩人发现。

明珠再睁开眼时,视野里的景致已经重新回到了那个神秘的空间里,不过与刚刚有较大不同的是,明珠这次已经不是像雾里看花一样只能远远的看着,而是真正的身临其中。

走近一看,她才发现,刚刚自己是看错了,空间不是变大了些,而是变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