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装得再好,总有那么一刻,她想任性地做回真实的自己,不必僵硬着嘴角微笑。

他还是来了,但已经没有意义了。是她太天真了,她凭什么以为他会去拜祭一个叫乔振东的人?

心像是浸在水里,不敢跳得太厉害,怕激起引人察觉的水花。

被雨淋过的头发还是湿湿的,软软搭在额前,越发显得那双黑色大眼睛晶亮如星辰。乔雪桐抬步慢慢走了过去,和站在走廊里定定看着自己的人,擦身而过。

他没有挽留她。

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姐夫!”倒是乔雪欣唤了一声,“你怎么站在这儿?”

莫淮北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朝她身后的陆芬淡淡一笑。

“怎么不进去?”陆芬收了伞,“这屋檐还在滴水。”

莫淮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空是飘着细雨的,然而,刚刚从他旁边经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的人,并没有撑伞。

心又开始疼。

如果她给他的爱情,只是一种施舍,那该有多讽刺?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让他如何接受,自己情不自禁的动心,最后不过是一场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