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山的声音传来:“小树。”
太安静了,还能听到他下c黄、走路的声音。
温千树松开紧咬的下唇,“哥,我有事想问你。”
周暮山走到阳台,听到她说:“我想确认一下,之前你说的法医鉴定结果,是因为失血过多,远远超过了临界点,在法律上可以宣告死亡。”
“是。”
他是第一批赶到车祸现场的人,当时下着大雨,地上大滩的血,被雨冲到对面街上去,像一条流淌着的红河。
当时第一想法是,人肯定是活不成了。后来法医也是根据这个下了死亡判决书。
“除了出血量,没有别的证据是吗?”后面的声音低得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现场也没有找到尸体。”
“没有。”周暮山说,“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哥,我好像……”温千树的语气顿了顿,“梦见我爸爸了。”
周暮山想到三天后就是中秋,难怪她如此反常。以前虽然父女俩也很少在一起过节,但那时不一样,现在人……都没了。
哪里还圆得起来?
“小树,道理你都懂,只是走不出来,这都是暂时的。听哥的话,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嗯,我知道,挂了。”
“等一下,”周暮山叫住她,“你继母有消息了。我朋友查到她的入境记录,她用的是化名护照。”
“能找到她吗?”温千树直觉这个女人和ty集团有某种关系,或许就是她蛊惑拉拢了父亲……毕竟一切的异样都是从她出现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