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加一等!这不是失踪,都上升到人口拐卖了。”他看了崔俊彦一眼,凑到我耳边,“而且还是跨国性质的犯罪。”
我的头生生地避开,头发曳到了柏子仁的脸上。他愣了一下,总算把胳膊放下了。我从包包里掏出小镜子,紧张兮兮的检查自己的脖子。放下镜子,我怒目圆睁,厉声控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脖子都被勒出一道红痕了。
柏子仁反而笑了,嘴里是哄小猫小狗的语气,乖乖,不生气,我给你揉揉。
“去死吧你!”我笑着跳开,回头嗔他一眼,“你的分筋错骨手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修炼吧。”
他笑笑,懒懒的倚在柱子上。旁边的崔俊彦看看他又看看我,完全茫然的表情。
怨不得崔俊彦的理解力,与语言程度无干,就是站在我们身边的同胞,又有几人能听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包括我自己,何尝又清楚地明白自己每一个举动的动机。
跳舞机前围了一大圈人,冬冬站在人圈的外围,百无聊赖的看周围的风景。见着我,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崔竹浩那小子呢?”我东张西望,没看见那个笑容灿烂到近乎欠扁的小男生。
冬冬嘴巴一努,囔,没见过这么骚包的人,活像动物园里的孔雀。
我踮起脚,看到跳舞机前表情淡漠的小男孩,不由得失笑。男生还真是天xg爱在女性面前耍酷,小学生如此,中学生一样,升了大学也没变到哪里去。崔竹浩的舞技相当不错,边上聚集了一大堆人观看。里面难得有不少男生,还在替小弟弟加油。钱钟书先生说的没错,二十七八的少妇对豆蔻年华的少女还不惜滥美之词,对于二十一二的姑娘,言辞就苛刻多了。
“在想什么?笑容都是恍惚的。”柏子仁跟了过来,手轻轻在我眼前摇晃,还搞笑的加上长长的尾音,“招魂了,招魂了,魂归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