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拾光直接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了擦嘴巴,道:“我也想问学长,学长说赔偿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还等着用呢,学长该不是耍赖想赖账吧?”
“赖账?”翟季颂略有些诧异:“我不是让……给你了吗?”
李拾光笑的亲切又和善:“不过一千来块钱罢了,学长赔不起就直说,何必充那大头蒜装什么英雄救美,结果赔不起钱反倒让人笑话。”她笑容清浅,神态慵懒:“学长,你说是吗?”
态度高贵又冷艳。
我又不求你们家,你让我不痛快,我又何必让你痛快。
李家于她来说,是权,是贵,她惹不起,可是不好意思,李家当权的可不是他们,而是老爷子,老爷子去世后继承老爷子政治遗产的是李伯伯他们,可不是眼前这几个外姓人。
李拾光说话时也是笑容满面,声音不大,看着就跟好朋友在聊天似的,是以在坐的除了老爷子没听见,其余几位都听见了。
除了老爷子,在场的几人脸色立刻就变了。
尤其是翟老太太。
翟老太太因为年轻时在最困难的时候嫁给了大她二十多岁的李老爷子,心里自尊骄傲又敏感,觉得别人都瞧不起她,现在老爷子一个老家的乡下人都敢当着她面这么说话,这样对待她的侄孙,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气的她浑身发抖。
她觉得一定是乡下那些人将她年轻时候的事情告诉了小辈。
李建英看母亲脸的气青了,沉着脸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家大人没教你什么叫教养吗?”
她这话倒没控制音量了,让在场的人全都听见。
老爷子早就习惯这个老来女的脾气了,见她忽然发脾气,以为她是不喜欢他老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