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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尤思卿说,“您的饮料在下边。”其实是她将邹珩的饮料小小地挪了个地方,将自己的饮料放在了邹珩饮料原先的位置上,所谓,“欺负他瞎”。

邹珩说:“嗯……抱歉。”他完全不知道,尤思卿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欺负他瞎”。他了解尤思卿,知道尤思卿是很冷艳的性格。

几秒种后,邹珩便听见了……尤思卿在……喝饮料的声音。因为饮料已经到底,她吸吸管的声音很明显,似乎为了喝干净水,正在……非常用力地吸那根吸管——他已经咬过了的吸管。

“……”邹珩没有问尤思卿,为什么不换根吸管或者干脆换杯饮料,因为他觉得不该问。

“老师。”尤思卿的声音突然又响起来,“您脸上有饭粒。”

“……”邹珩定了定神,问对面尤思卿,“哪里?”

“嘴边。”

邹珩擦了一擦。

尤思卿道:“还在。”

邹珩又是擦了一擦。

尤思卿又是道:“还在。”

“……”

尤思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伸手手指,轻轻拂过邹珩唇边。

她隔着桌子俯下身体时,邹珩又嗅到了玉兰香气。邹珩能感觉到,尤思卿的食指、中指轻轻托着他的下巴,而后拇指一抹,从他紧闭着的双唇唇角一路划了开去。轻柔的感觉一闪即逝了,只有唇边有酥麻的感觉。

因为天生目盲,邹珩除了没有视力之后,其他几个感官全部非常敏锐。尤思卿那一抹,将各种触觉残留在他皮肤上,就和刚才舌尖的口红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