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笑着应了。安王也满足地笑了。
饭后,二皇子跟着成王继续训练身手,安王和乔睿一路,正好详细听听谭燕这几天的动向。
书房里只有夫妻两个,崔琰靠坐在榻上,乔浈就枕在妻子的腿上享受着抚摸、打着盹。说起来,忠犬饲养异常简单,中心思想不过两条:适度投喂,经常顺毛,陪玩耍怀个他的骨肉都没有前两条综合效果更好。
所以吃饱喝足又被摸得舒坦的乔浈如今正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崔琰道:“咱们这个侄子不错,坏水儿多,又下得了狠手,我想把他留在身边。”
乔浈果然犹豫了下。
单看乔浈对这个侄子的态度,就知道安王在他心里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才,当初机会不错,加上妻子的建议,他便顺手收归旗下而已。
安王的父亲可以说是为国捐躯,嫡长子居然连实权王爵都没捞到,还不得不多年来靠自污来自保,可以想见安王对他的皇帝伯父和太子堂兄真实观感如何。
如今隐秘地加入国师一脉,他的忠心没有问题,而才干和性情正好能借谭燕一事好好观察一下,因此乔浈并不觉得妻子有必要这般急迫地接纳下自己的侄子。
崔琰循循善诱道:“你我有个共同的缺点,都太侧重阳谋了。正奇相辅方是王道。”
这句话还真说到国师心坎去了,他便问说:“他可未必能胜任。”未必能胜任狗头军师一角啊,“也未必及得上仲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