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夜里,他们俩在烤冷面摊前被班主任抓了个正着。
“我不想你和那个人结婚。”
公园里有一架长满铁锈的秋千,一旦坐上去,声响连绵不绝。可乔奇祯还是坐下了,甚至肆无忌惮地摇晃起来。
白玛也跟着坐下:“我没说一定要和他结婚。但我和谁结婚,不会考虑你想不想。”
乔奇祯一声不吭,只顾着轻轻荡起秋千。
他们之间,沉默不是缺陷。
她忽然问:“是不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乔奇祯乐于控制自己,出道前后都一样。他为自己设定好了性格,对外维持着光鲜亮丽的形象。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成为万人迷,更是因为他清楚自己与周围人有着绝对无法达成共识的弱点。
所以他不假思索地否定:“不,我知道。”
他必须把羸弱的心脏藏得深一些,再深一些,以防止乱箭中有谁会刺进来。
漆黑的山,隐匿的树。萤火虫漂浮在半空中,如同彷徨的幻境边界。更为浩荡的,是死一般的漆黑。
生锈的秋千徐徐摇曳,乔奇祯问:“白玛,小玛。央金。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白玛有过犹豫。
她的声音浸透了冷静,却在无波无澜的寂静中渗透出悲伤:“乔奇祯,你还记得我为什么改名吗?”
白玛央金与白玛不过两字之差。
却又有着天差地别。
万籁俱寂的过去并不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