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玛和乔奇祯意见统一,目标明确,计划实施果断,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得到了点头。
两个人各开一间单人房。白婉叮嘱白玛多多照顾乔奇祯,明丽嘱咐乔奇祯时刻关心白玛。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单独一起出远门,即便是为了考试,但难免有些郊游的心情。
乔奇祯坐在靠里侧,面朝窗户,好像睡着了。良久,他突然开口:“小学去植物园春游的时候,我还吃了你的午饭。”
是有这么回事。
明丽对烹饪并不上心,白婉却发挥养女儿的细心,做了好吃又好看的紫菜包饭和鸡蛋卷。
乔奇祯的筷子自然而然就伸到白玛饭盒里去了。
等回去,乔奇祯把原封不动的午饭还给妈妈,说:“白姨做饭更好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也没多少嫌弃的意思,却激发了老妈的胜负欲。从此明丽认真钻研厨艺,甚至考了营养师资格证。
“其实也没做过几次,证书倒是摆得挺显眼。”乔奇祯戏谑说。
白玛淡淡道:“明丽阿姨好面子。”
“她就是虚荣心太强。”乔奇祯的语气平淡无奇,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到北京,参加校考,两个人跑完这所大学跑那所学院,去了这个校区到那个校区,初试完是复试,复试完还有面试。打印准考证,找化妆店,洗照片,偶尔还要搬家更换酒店,你拦车我搬行李,你确认酒店预定我给司机开高德地图。
到第二天上午也没有考试的晚上,两个人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相互汇报一下战况。
都是全国各地来的应届生,比起文化生,艺术生多半对未来更明确,至少大学专业的选择是这样。本身就有一定主见,外加“艺术”这个词的天然加成,年轻人们迫不及待表达自己。
就连白玛都加了几个人的微信,更不用说乔奇祯,一天到晚消息99+,可惜他压根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