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些日子里,乔奇祯、白玛和鹿梓希的关系继续维持着巧妙的平衡。明明发生了什么,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这表象上的正常反而是异常之处。
白玛和鹿梓希去食堂的时候,乔奇祯偶尔一起。
有时候,乔奇祯会从小卖部买喝的给她们。
回寝室,鹿梓希跟白玛不止一次地抱怨——哎呀,他好烦啊。我真的快讨厌他了。
凭借这么久的相识,白玛清楚,说这话时,鹿梓希绝对没有恶心谁的意思。恰恰相反,至少她确认,梓希是顾虑她感受的。
白玛的沉默一直延续到明丽特意来问起她:“小玛,你知不知道最近阿祯怎么了?”
事实上,从小,白玛就对乔奇祯的妈妈抱有一种天然的警惕心。
都说大人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按理说,白玛也算同龄人里守规矩的了。可两家来往多,相处时间长了,难免出一两次纰漏。
次次明丽都不留情面。
一次是她小学时期末考试没考好。在家被泽仁普措挖苦,暑假和乔奇祯去游泳,又被明丽阿姨说教一通。
还有一次,则是她去乔奇祯家玩,正用乔奇祯堂哥的psp玩《drrr!!》的游戏,没注意到明丽站在门口,于是口无遮拦谈起班上同学谁和谁恋爱的琐事。结果受到明丽阿姨的白眼和思想教育。
白玛敬畏明丽,自然不只是一朝被蛇咬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能觉察到,明丽很精明,精明到足以看穿身为小孩的他们。
但凡开口问了,明丽必然能笃定,白玛知道乔奇祯怎么了。
白玛却不肯说。
她含糊其辞,反倒问:“他怎么了吗?”
明丽说:“他无缘无故坚持要用手机。”
他是为了和鹿梓希联络。
白玛知道。
可她还是发挥这么多年沉淀下来的打太极本领,回答说:“阿姨,我也不知道。不然您去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