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胡笛自顾自继续往下说,“别人北漂是为了追求梦想,你呢?你留在那地方,是为了乔奇。”
白玛没有反驳。
平日里乔超喜欢小酌一杯,但到了泽仁普措这个少数民族人面前,他也就不勉强自己拼酒了。白婉和明丽则聊着教师职称考试的事。
白玛打了个招呼,离席去外边透透气。
姑姑家的餐厅设在园子里,给他们的包间也在隐蔽性最好的地段。白玛回头,看到没人注意这边,这才从口袋里翻出万宝路来。
刚低下头,身后传来脚步声。白玛没来得及惊讶。他已经走到她身边,像小学时索要她刚买的辣条一样,坦荡地朝她伸出手。
“你不是戒烟了?”她将烟盒递给他。
他面不改色:“你要摆脱我,休想。”
那时候他们还是高中生,乔奇祯跟着他的那群朋友学会了抽烟。他在教学楼的围墙后面偷偷抽烟,恰好遇到给班级倒垃圾回去的白玛。
她问他:“你在干嘛?”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交际圈并没有重合之处。许多人甚至不知道他们认识。
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怕她告诉他爸妈,因此想把她也一起拉下水——乔奇祯将指缝间夹着的烟递给她:“要不要试试?”
白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几秒钟后,她接过来,吸了一口,又递回去。动作熟练,显而易见不是新手。
乔奇祯压抑不住心中泛滥成灾的浪潮,窸窸窣窣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