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呜……”傅臻想要反抗,但却无法将异能聚集,他心中的疑问太多,可身上落下的鞭子便将他未出口的话语打断变成痛意的呻吟。
“这一鞭子,是为了被你利用的西洛。”清越的声音极其悦耳,可鞭子每一次的落下给傅臻躯体带来的都是鲜血淋漓。
“这一鞭子,是为了那些因为你一己私利受到处罚的洛特庄园侍卫。”
“这一鞭子,是为了……”
“而最后一下,是为了祭奠死去的曲径。”
夺人心魂的容貌,宛若恶魔的眼神,残酷暴虐的手段。这是此刻傅臻眼中的真实场景,所作所为皆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大相径庭,但却偏偏长着同样的脸。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如神衹般高贵优雅的少年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踏过血污的鞋子却纤尘不染,身上的气息亦是矛盾的温暖平和,好似刚刚痛下狠手的并不是他。
“你不用知道。”用藤蔓的末端挑起傅臻的下颌,曲径的眼神满是薄凉的寒意。“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应该明白,受制于人的时候就应该多识时务。”
“……”傅臻心下一片混乱,西洛的莫名算计,曲径的意外出现,还有周围谜一般的空无一人,这些违和之处好像可以串起,却又让他完全想不明白。
“你猜?”曲径冷漠的看着他悲惨的情状,心中不起一丝波澜。
因为就像傅臻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纵使现在立即打死,也毫不为过!
原身和西洛,不论哪一个,傅臻都不曾爱过他们分毫,但却始终恣意挥霍利用这他们的情谊,视作自己向上爬的手段。尤其是对原身,他不仅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并且还刻意践踏他的人格尊严,就连他心中最后的信仰,也要另其付之一炬。
况且,傅臻心中明明清楚。曲径的悲剧就是他前三任未婚夫的无耻利用和曲家对他的忽略一手造成,可他却依然将导致退婚的所有过错都推给原身,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害他无法扛过心灵的煎熬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