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亥刚想要命人去传太医,却被殷却暄一把抱住胳膊,哭着咬在他的虎口上。
殷却暄哭得哽咽,死死咬住姬亥的虎口不松,用了十成的力气,姬亥只看着他手上渗出血来,好像一个没有痛感的假人,不但不痛呼,还心疼的用另一只手去给殷却暄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他多疼的时候都挨过去了,这算不得什么。
殷却暄梦里尝见血腥味儿,哭着惊醒,满是泪光的睁开眼睛,只闻见熟悉的香气,冷冽干净,她惊恐的心瞬间就安了大半。
姬亥这才知道她是魇着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红着脸哼着残破又走掉的小曲儿把人哄睡。
殷却暄快要睡着的时候,抱着姬亥的胳膊,无意识喃喃道:“陛下别走。”丝毫没反应过来,姬亥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姬亥心里一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走,睡罢。”又继续哄她睡,唱着小曲儿。
下了雨,天正是冷的时候,江从搓着手跺着脚守在外头,正则从他身边经过,冷冷递了杯热茶:“喝口热的吧,进来歇着。”
江从嗦了口茶摇头:“不必,多谢嬷嬷,陛下说来瞧瞧皇后,一会儿就出来,我在这儿等会儿就是。”
正则忽的扬起冷笑,一副了然模样,转身进了殿。上次陛下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殷家历代的姑娘都体弱这事儿不是假的,殷却暄当夜就发起了热,口里一直说胡话。
姬亥也顾不得旁人会知道他留宿在这儿的事儿,忙教人请于太医来。
折腾的了半夜,殷却暄的烧才算是降下来。
成了,现在皇后也病了,就不必说给太后侍疾,隆寿宫还要专门派人来照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