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倒是如同传闻中的一样和善亲切呢。”皎皎不由得喜上眉梢,对姬亥多加赞赏,也为自家郡主的未来放了几分心。
殷却暄赶忙捂了皎皎的嘴:“这儿不是平阳,议论天子可是大罪,你噤声。”
“说了多少次谨言慎行,你就是不往心里去。”辛幼娘也跟着一并数落皎皎。
江从替姬亥传完话,又登上了姬亥的车架,弓腰低头半跪在地,却迟迟等不到姬亥传他起身,忍不住抬眼去打量。
只见当今陛下,微微掀了车架的帘子,不着痕迹的向殷却暄车马的放向打量,不同于平日伪装出的温柔,是极尽的温和,就像被顺了毛的小犬。
浅茶色的瞳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乌黑的发柔顺的散在背后,更添了几分柔和,冰蓝色蚕丝圆领窄袖长袍,腰系一掌宽的雪白大带束在腰间,更显得宽肩窄腰英姿挺拔,左肩绣着祥云白鹤。
只有江从知晓,这一身瞧着简单的装束,却是姬亥早早就准备下的,只等着今日迎接定陵郡主入城穿上,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见着他精心装扮的行头。
宣王世代都是武将,姬亥想着满满兴许会喜欢英气的装束,所以舍弃了平日里的广袖长衫,特意准备了这衣衫,即便满满看不见也无妨,若是能瞧见更好。
入夜后,辛幼娘替殷却暄揉着肩,又替她描述着今日在建康的所见所闻,不多几刻,见殷却暄疲惫,便撒了帐子安顿她睡下,后日就是封后大典,要养足精神才好。
兴许是路上车马劳顿,一向认床的殷却暄迷迷糊糊的竟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