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魏子兰这些年在高氏手里头苟延残喘学会了什么,那便是识趣二字。
她当即便拜下去,“小侯爷莫怪。是子兰失言,再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子兰之后如何,全凭小侯爷吩咐。”
月媚娘眨眨眼,怎的又这么听话了?
上头谢倾闻言古怪地扯起嘴角,却没说什么,只随意地摆摆手,“你明白最好。”说罢,立起来,又吩咐道:“给她安排个住处。有什么东西不够的只管去买。没大事儿别来扰爷。”
他走路带风,几步越过魏子兰,径自跨出门,回屋睡觉去了。
被留下来的月媚娘和小地瓜大眼瞪小眼,知道今晚他家爷是睡得香了,他们俩不用睡了。
魏子兰已缓缓起身,月媚娘便冲她道:“走罢,我带你去我住的院子。”
初来的时候,因着那座大院子到底谁来住,月媚娘还和小地瓜大打出手过。
结果显而易见,小地瓜被月媚娘从西院追着打到东院,就差爬房顶了。
小地瓜头一回这么恨自己不会武,只得将那凡是见过都无人不爱的大院子让给了月媚娘。
月媚娘只占了里头的一个厢房,还在里边养了只白毛小狗。美其名曰“守门”。
那小狗却是个欺软怕硬的。每每见了小地瓜都瞪着眼珠子冲他叫得凶神恶煞,仿佛他只要敢踏进那院子就一口把他脖子咬断。
结果上次谢倾来找月媚娘,还没走近那狗儿就吓得嗷嗷直嚷,缩着条狗头,曲着条狗腿,瑟瑟发抖地直往月媚娘怀里钻。
月媚娘不觉得如何,这是条好狗,识时务!
谢倾,她都怕,更别说狗了。
小地瓜一听要去月媚娘的院子,便苦着张脸要走。他上次做错事,被谢倾罚在院子里捡了一天狗屎,现在看见狗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