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最近在派人开库查许文茵带来给魏家的一车年礼,这是芍药告诉她的。
芍药面上看着憨实,实则心思和手段具备。
连七派来给她的丫头有三个,其中两个放在外院障人耳目,以便行动,芍药则贴身跟着自己,吸引注意。
许文茵最初还不当回事,没想到连七连这层可能都考虑了进去。而这般精明的人指派来的丫头,怎可能只是简单的丫头。
许文茵不以为然笑了笑:“有什么可担忧的,她是我的舅母,又不是我亲娘。就算被逮住端倪,又能把我怎么样?”
许文茵忽然想起自己先前遇袭落难,身无分文,便将自己的玉镯子当掉了换了些银钱。只要高氏查不到那镯子身上,她还真没什么可被高氏拿捏的。
这就是高氏的蠢笨之处,她不许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却没想过她和她之间分明没有利害关系,许文茵爹又没死,实在轮不到一个舅母来管教她的。
“娘子放心。”芍药缓缓地扬起嘴角笑了,“我保证,她什么都查不出来。”
是夜。
魏府的规矩,若非长辈传唤,一应在自己屋里用膳。
前头的小丫头来回芍药,谢倾没在府里用饭,应当是已回去了。
许文茵便放下心来准备拿筷子吃饭,忽地,从半掩的轩窗外头飞进来一块竹片,“呲”的一声稳稳钉在墙上。
好在此时屋里头除了许文茵,只有芍药和若夏在服侍。若夏布完菜正要转身退出去,刚巧没瞧见这一幕。
芍药反应过来,几步往前,手一晃,将那竹片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