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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茵原本是打算南下开封去舅舅家住上半把月的。谁料半途遭了袭,幸好遇上连七,否则自己这会儿这怕到不了开封。

她从南阳回来,入开封后便换了辆连七另给她安排的马车。

许文茵曾令人去寻过丁妈妈和香茹的下落,那找人的这会儿刚巧来回报说不曾在她们遇袭的那附近寻到人,许文茵便又给了些赏钱命他们接着寻。

马车悠悠驶入魏府,这是连七称自己花了大价钱弄来的马车,前头赶马的小厮、车内伺候的丫头以及另一车预备给舅舅舅母并几个表妹表兄的见面礼皆是连七一手安排的。

连七拿来的礼单,同吴氏临行前给她准备的倒也差不太多。

实在是她这后母不算个大方人,吴家是清廉惯了的书香门第,会念书的子孙多,会做生意的么,那一股子铜臭味儿,吴家人是瞧不上这些的。

许文茵的生母魏氏嫁进国公府时,嫁妆有整整四十八抬。吴家使出了吃奶的力也只给吴氏凑了二十四抬,吴氏便觉得自己委屈嫁进了国公府,也连带着恨上了魏氏所出的两个小姐。

从前便罢了,如今吴氏有了儿子,爵位也没人同她争,许文茵的嫡亲姐姐又成了当今皇后,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也该放下脸皮服个软。可吴氏偏不,从前怎样,如今依旧怎样。许文君入宫后,吴氏更把许文茵盯得死死的,宫里的消息,是一点儿没让她知道。

许文茵想起自己离家时,成国公瞒着她将从前在魏氏身边伺候的两个大丫头一应送去了庄子上的事。她越发觉得古怪。

一旁的芍药见许文茵神色不好便道:“二娘子可是累了?”

许文茵笑道,“你是连七什么人?你真叫芍药?”

“奴婢真叫芍药,原是服侍连七少爷的。连七少爷说了,奴婢现在的主子是二娘子,二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芍药生怕许文茵觉着自己是什么来路不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