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喻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梧桐树,那日晚上,她坐在茶桌前,指着梧桐树,告诉宴临说,自己想起来了。
在时喻薇回忆的间歇,颇为熟悉的声音从树对面传来。
“夏夏,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碰到过比你鲜活灵动的女孩子,两家单纯的吃饭而已,你放心,我和喻薇只是朋友。”
“时家有块地对嘉利很重要,我项目上刚被外公斥责,即使我们结婚,也只是权宜之计。”
“我不能让宴临拿到地,你明白么?”
“哥哥?呵,你不觉得二十几年没见,来个兄弟情深很可笑么?”
时喻薇认出说话的人是傅明修,高中的时候,时母和傅母的联络增多,连带着她和傅明修见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她记得上大学时,傅明修时常会单独来家里登门拜访,和时母相谈甚欢,时母看他就跟看未来女婿似的。
时家做的石油生意,油田不少,唯有时喻薇刚上大学那年,时父捡漏得了块地,后来成了几家都想要的香饽饽。
两家有次聚会,时父开玩笑的说以后留给时喻薇当嫁妆,没想到竟然被傅明修当了真。
难怪那次校庆,他去学校献花,被问及身份时,说自己是时喻薇的男朋友,即使时喻薇后来澄清,也只被同学们当做面子薄不好意思承认。
“你男朋友对你,似乎动机不纯啊。”
傅明修离开没多久,时喻薇转身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的宴临,他五官和傅明修只有三分相似,清俊雅致,眼尾有颗极淡的泪痣,恣意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