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
时喻薇心里有些气闷,语气不显,“上次多少钱?”
说到上次,时母来了精神,满嘴的夸赞,“真别说,小临可比傅明修有眼力劲儿,我给你打完电话第二天,他就给你爸公司投了一千万。”
时喻薇十二岁那年,时家靠着石油发了家,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暴发户,她和弟弟也被时母转到了所谓的私立贵族学校。
和时母口中的傅明修就是在那认识的,后来时母、傅母两个人不知什么缘故成了朋友,于是就一直都在撮合他们,希望可以亲上加亲。
“爸的公司又出问题了?”
“不是,我看中了一幅画,想放在美术馆。”
时喻薇眼神放空地听着时母不断地重复说那幅画有多值多珍贵,能为她在圈子中挣足多少面子,心里没有丁点波澜。
这样的负面情绪只算是毛毛雨,她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去消化。
就是美术馆的寿命有点长,居然活着。
“妈,我昨天看到爸和——”
“和谁?!”
半说不说的试探让时喻薇确定自己老爸的作风依旧没改,“也没和谁,好像是您朋友?您想着帮爸省钱,可他……”
“省个屁!我让你爸给我拍去!”
改了许久的脏话都出来了,可见气的狠,电话被挂断,时喻薇也没在意,点进中国银行的app,看着账户内的七位数存款,眸中染上闷色。
自己结婚该不会为了卖身还债吧?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宴临从外面进来,他让下属查了下,时家名下的时颂集团并没什么资金问题,见时喻薇面色还好,稍微放了心。
时喻薇目光落在宴临身上,脑海里想的是时母说到一千万,三百万满不在乎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