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次在华南区的教父,严家本家真正的主人七爷会到场,现场该来的不该来的来了一堆。
其实严家本家方面从没明确说过要出席,在加上这西北的严家与华南的严家那可还隔着一个辈分,就是七爷不到场又如何,没人能指摘他什么,但不少人还是抱着希望。
他们都以悼念者的身份走了一圈,礼仪尽到了后也就算了。至于里头不少还拿着欠条的人家,没有在这个时候不理智的要债。
大部分人离开在他们看来极为晦气的灵堂,去外面的草坪和过道上聊着天,他们和死者本就不熟,没义务守在灵堂。而西北严家要开悼念会的原因,那是谁都知道的秘密。
就算该走的仪式都走过了,但这悼念会却迟迟拖着没有结束。
几个和严家有生意往来的家族凑在一块儿,他们也是把钱借出去的,其中还包括邵家的邵老和第一继承人邵祺,他们正听着身边人的聊天。
“我刚在灵堂看到个女人,还有人特地找丁家的人去确认过,那女人和严夫人长的一模一样。”一个老总对着另一个相熟的老总八卦着。
“真的假的,严夫人不是去世很多年,早作古了?”
“那有什么,只要七爷念着情分,谁说得准。”
“我怎么觉得有些人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一个老总看着一些明显面带煞气的人,疑惑道。
“听说严家和东文会不太对付,东文会又是咱这里的地头蛇,西北的二雄之一。这严家的二房四房的子孙也是没脑子,辱没了七爷的名声。到处借钱也不看看惹到了谁,这不,把人给惹毛了,谁知道这些人是哪个上门要债的?”另一个知道内情的,也是因为他有一次恰巧去要债碰到其他的这些债主才知道,心下惶惶。
这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雪,不少人躲到了沿路设置的棚子里,却依旧时不时看着路口。
“都超过一个多小时了,我看人也不会来了,几位,我先走一步。”
一旁邵祺很贴心的给自家爷爷撑起了伞,这边邵老上了年纪也没像其他人涂严家什么,就想离开了。严家能在华东华南有那样的地位,可不是靠拉帮结派,那就是铁血上位,这些年七爷修生养息,让这些人忘了那些年的血腥,七爷也不是个随便能被人猜到心思的,上杆子去攀关系只会引来一身骚。这次他来,是因为之前在昙花宴上七爷的帮忙,他也借了西北分家的钱,没指望要对方还,不过是敬一下道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