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玉兰先是愣了愣,蒹葭才笑看着夏娆,问她:“你要这么多银子作甚么?”
夏娆眼底幽幽的笑着道:“自然是为了用,有钱能使鬼推磨。”
蒹葭认真看着她,半晌,才浅浅的笑着,道:“当初你念那首浔阳江头夜送客的诗,我便知道你是个离经叛道的。不过我不需要银子,但我的小徒儿却似乎是缺人手了,需要为师帮忙。”
夏娆见她半点不曾想过离开秦王,心底暗自哀叹。
外间这会儿也来了人,恭恭敬敬的道:“娘子,该您唱了,今儿秦王殿下也来了。”
蒹葭抿唇而笑,回头跟夏娆道:“你且回去吧,你要的人,我迟些便叫人给你送上门去。至于秦王殿下,那是我的冤家,我怕是只有到死了,才会离开他。”
蒹葭笑看着她眼底的惋惜,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这才越过她出去了。
丝竹之声响起,蒹葭悦耳的声音传来。
夏娆走到廊上朝下看去,蒹葭站在那舞台上,光艳照人,而儒雅的秦王殿下,则独自坐在二楼处离舞台不远的雅间里。
夏娆朝秦王看去,秦王也正好朝她看来。
秦王见她的那一刻,便朝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只是那个笑容,带着让夏娆不适的感觉。
夏娆立即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目光,又看了看满眼幸福的蒹葭,转身离开了。
从评堂居到府衙门口,夏娆一直在想蒹葭到底是以什么心态,这样甘愿放弃自由,放弃尊严,甚至放弃自我来爱着秦王的,直到气喘吁吁的燕朗被脸不红气不喘的流疆,夹在胳膊底下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