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尴尬了一下。
凌北墨泡在温热的水里,便想起了之前靠在夏娆怀里,她身上似乎有一股令人安定的气息,靠在她身边,心底那些杂念便不会冒出来了。
很快,美貌的侍女接连进了来,端了药,小心的替凌北墨处置着伤口。
杨忠远远瞥见凌北墨那样狰狞的伤口居然早早的止住了血,心底暗自惊叹这夏娆果真有几分本事,止血药居然能这么好用,若是换做一般的止血药,凌北墨这会儿怕是早就昏迷不醒了。
“舅舅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说你两个手下如何失误的吧?”凌北墨一边由那些侍女们擦拭着伤口,一边笑问。
杨忠面色紧了紧,问他:“沈小姐的事,殿下打算怎么处置?她昨儿被殿下羞辱一番回去后,似乎闹着要自杀,现在金家的人已经知道了她已经跟殿下有夫妻之实的事。”
杨忠话音刚落,替凌北墨擦拭伤口的侍女便瞬间被凌北墨一把推开了去。
侍女跌在地上,瞧见凌北墨黑沉的面色,赶忙慌张跪伏了下来,屋子里也一时变得格外安静。
“舅舅非要这个时候来拿这件事恶心我吗?”凌北墨语气不善的问杨忠。
“我知道沈小姐给殿下下药才导致如此结果,但是……”杨忠皱眉,他也不愿意提此事,可谁让凌北墨一向风流惯了,终日打鸟,谁曾想也有反被鸟啄的一日?
凌北墨沉着脸倚在浴池旁,人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兀自从浴池里起身,拿了外袍松松穿上,才走出来淡漠望着杨忠:“舅舅的意思是,金家还有可利用之处。”
杨忠应下。
“金家有一个在山西做总督的二房,还有一个做两淮盐运使的三房,虽然大房在京城只是一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但金家根基深厚,且不论财力京城少有人能相提并论,便是金家盘根错节的官员网络,也够为殿下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