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没什么。”徐晚清一笑,掏出手机,“来,我们拍张照吧,难得见一次。”
“不要做无谓的假设。”
裴行舟在长长的餐桌前坐下,四面八方除了裴子亦一个亲人,其余都是眼熟的商界名流。
无谓的假设,跟徐晚清结婚?
裴子亦解开西装扣,将西装敞开,腰身修长好看。
他说:“哥,为什么跟嫂子分手。”
裴行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然见过了,为什么不去问她?”
他跟宁语迟的事情,没对在日本的弟弟说过,他这么问,显然是已经见过她了。
舞台上的歌星换了另一首钢琴曲,旋律清越,裴子亦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上跟着弹了起来。
他说:“正是问过,才来问问哥,到底什么理由,怎么就非分不可?”
周围人有心过来social,见他们兄弟二人在聊天,都没打扰,各自与身边的朋友攀谈着。
在这热闹的生日宴上,没有人会注意角落里的落寞。
落寞。
裴子亦很难把这个词跟他崇拜的大哥联系到一起。
也许是这宴席上灯光太亮,其他人的欢笑声太明朗,而裴行舟一向沉默,在这一刻被推到热闹之外,成了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看客而已,又怎会懂这书文戏理中的酸甜苦辣,爱恨痴嗔。
“是她提的。”
他的口吻如同在提一件寻常小事,鼻子发出很轻的气音,像在笑,看表情分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