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的走廊上，江宛白接起电话，“喂？”

“宛白，我们聊聊吧。”褚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圆滑世故，有些失真，和江宛白记忆里的倔强少年相去甚远，他继续说道：“上次是我说错话了，我想跟你当面道歉。”

“不必了。”江宛白的声音冷冰冰的，“你不用道歉。”

她语气冰冷，但是却让褚南想到一种可能，语气中充满希冀，“为什么不用我道歉？”

“因为我不打算原谅你。”江宛白的声音平静，淡到听不出到底是什么语气，但是褚南却从中解读出一点赌气的味道。

褚南在电话那头无声地微笑，是他错了，在社会奔波这么多年，江宛白还是当年柔软又坚硬的江宛白，而他却已经不复初心。

谁都没有说话，交错的电流把江宛白的呼吸声传到听筒里，褚南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冰冻的心脏缓慢跳动，对江宛白的爱意重新充满胸腔，从心脏迸射到四肢百骸。

“江宛白。”褚南轻声叫了她的名字呢，的声线柔软了许多，终于有了一点少年时期的影子。

江宛白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有什么即将脱口而出，而江宛白还毫不知情，等着他说完挂断电话。

“江宛白，等我此间事了，我们……”在一起吧。

褚南没有来的及说完，就听到远远有人叫他，“小褚。”

上司传召，耽误不得，而他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可以留到以后再说。褚南按下脱口而出的欲望，“抱歉，我这里有事，我们晚点再聊。”

江宛白耸耸肩，“都行，那就挂了吧。”

“那下次见面说。”大概真的是急事，褚南的语速都快了不少，在临挂断的时候，他又珍而重之地说了声：“再见。”

“嗯，再见。”江宛白随手挂了电话，转身往回走，却差点撞上后面站着的高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