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重阳笑了笑,“解药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就知道。”冥城璧说,“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放了徐春玲。”倪重阳说。
冥城璧一怔,“徐春玲欠债不还,是事实。有倪里正出面告她,还是代表大坟脚村民告她,岂能说放就放。”
“她欠的债,我还。”倪重阳在过来之前,曾向周星星借了一千两银子,此时,他全部放在了桌子上,“这么多,够了吧。”
冥城璧不解,“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帮徐春玲还债。”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倪重阳冷笑,“倪越打了杨府上的奴婢,理应受罚,可是,徐春玲年事已高,经不起牢狱之灾,你还是放了她。”
冥城璧点点头,“既然徐春玲已经归还了债务,当然可以放她走。”
倪重阳说,“等你做到了这件事,我自然会来给你解药。”
看倪重阳扬长而去,冥城璧气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把书案都打断了。
杨府上,水仙花白如雪,随风摇动,杨端午的水红色罗裙曳过花枝,沾上点点香气。
杨端午刚刚和谢灵散步,走的有点累,就朝周瑜恒的账房走去。
谢灵如今已经怀胎八月了,经常要走走,总是坐着可不行。
账房里窗户都关了,周瑜恒浅红色的短衫外披银色斗篷,脸色苍白,核对账本的时候,不时会咳嗽一声。
喜鹊把一碗汤药放在桌子上,刚走出去就看到端午进来了。
喜鹊正要行礼,端午说免了,然后坐下来。
周瑜恒说,“喜鹊,麻烦去把窗户打开。”
喜鹊一怔,“公子,外面风大,您的风寒……”
“我无碍,端午姑娘来了,不开窗就显得屋内太闷。”周瑜恒说。
“我没有关系。”端午看周瑜恒脸颊浮上来浅红色,那是生病的记好,就说,“横竖我都极少开窗的。”
“端午姑娘何必为了迁就我说这样的谎话呢。”周瑜恒丢给喜鹊一个眼神,“端午姑娘的房间,从来都是开着窗户的,哪怕再寒冷的天,端午姑娘都要让风进来。”
喜鹊得了主人的眼神,马上去开了窗户,顿时,冷飕飕的风夹杂着雪片,刮了进来。
端午都冷的哆嗦了一下,更何况是周瑜恒。
端午知道周瑜恒已经把关心女孩子当成了习惯,便也不反对,只是拢紧了披风的带子。
喜鹊告退,周瑜恒把账本放到一边去,说,“我昨天看到你和芒果,坐上马车,朝大坟脚村的方向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