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干净的地板上居然会出现水痕,难道是有人刚刚打扫过吗?
有古怪。
岳谅回头看了一眼进来时的门,义无反顾地向前行进。
在这里死掉也只是比在死亡游戏里死掉提前一个星期而已,没有区别。
整个活动室很安静,岳谅蹭着墙面走,耳听八方。
左右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尽是棋牌室、台球室、桌游室等等提供玩乐的场所,一目了然。
越往前走,灯光就越暗一些,从明亮晃眼的白光变成了低沉昏暗的暖光,岳谅越走越慢,越走越小心,然后她停下了。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了很轻微的声音。
这轻微不是因为发声者声音小,而是因为距离远。岳谅此刻在第一栋楼里,那声音的发出者就应该在第三或者第四栋楼里。
岳谅抬起手中的拄拐,砰上前方大概位于嘴唇处的细线。
非常细,但是佷韧。
线拉得很直,两端分别固定在左右两边画框的钉子上,隐藏地非常好。
岳谅吞了口口水,拐杖下放,竖直着朝前推去。灯光下隐匿着的细线绷出两道弧度,泛着冰冷的银光。
如果没有其他人和她梦到了同样的东西,那这个东西应该是出自她的梦,工业园可再生的怪物终究是给她留下了阴影,看完恐怖片后她不但梦到光怪陆离莫须有的东西,还梦见了自己在逃命的过程中,再次拉线阻拦怪物。
没想到不睡觉的人这么狠,居然把用来绊脚脖子的东西,放在割喉的位置。
岳谅原是想把这两根线拆掉,可惜拉直的线太过锋利她根本解不开,一剪子剪开是干净利落,不过她手头也并没有剪刀,特意去找又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