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们没有追出来,怒火攻心的神父都已经冲到了教堂门口,短暂的几秒钟后还是抬起了手,让他的走卒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岳谅爬起来,接过沈当归手中足够十公斤的铁棍,带着他找了一处灯火稍微明亮的地方。
“怎么样?”
“大概是肩膀穿了个孔。”沈当归的声音不见异样,拿走她的匕首,自己挑掉了黏在肩膀上的布料。
“需要找点东西给你堵上吗?”
“那倒不用。”
岳谅按照他的指示找了点水给他冲了冲,血迹还未干涸还算好清理,之后她毫不吝啬地裁下了还算干净的一片裙摆,结结实实地把他的肩膀扎了起来。
期间沈当归一声不吭,在她简单粗暴地包扎完后,才张开了惨白的嘴唇。
“小姐真是快准狠。”
岳谅欣然接受了他的“赞赏”。
紧急处理之后,沈当归拄着那根铁棍,“找人,落实约定,等会儿在这里汇合。”
岳谅自然没有意见,她进去之前,袁方已经把出来后碰头的地点确定下来了。
袁方看到身上多处沾染血迹的岳谅时吓坏了。
“怎、怎么回事?受伤了?其他人了?!”
“没有受伤,大家都活着。”岳谅抹了一把脖子上干涸的血迹,皱起眉头,刚才忘了给自己也洗一下了。
这间被他们占据的小屋里人数比之前多了数倍,三四十个人挤在一起,或站或坐,睡眼惺忪。
“你们进去后我们又聚集了不少同伴,当可以进入教堂的人再次凑够四个人的时候,我们发现已经进不去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