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有些头疼。
他素来不怎么喜欢看到女人哭,尤其是如许清妩一般骄纵跋扈的女人状似撒娇的哭,听得人腻味不说,也无半点情致。
这宫里女人这么多,他唯一喜欢看……苏皎皎哭。
沈淮的念头在脑中停了一瞬便被他强行压下,看着面前的许清妩,伸手将她拉得远了些。
何况,许清妩是自己做错了事受罚,且不说沈淮自己还生她莽撞恶毒的气,再一个,不去看望她也是情理之中。
若是做错事的人还能被天天看望,岂非人人上赶着做错事,没有王法了。
他就是太念着从前雪中送炭的少时情谊,对她再三厚待,屡屡宽宥,才更加纵出她无法无天的性子。
这次敢明目张胆的让人谋害苏皎皎,下次岂非要当街打死人。
就算有情谊在背后托底,可不论是什么情谊总有个尽头,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
许清妩是这样。
苏——
沈淮念头一顿,忽而有些焦躁自己怎么总是想起那个没心肝的女人,原本冷淡的情绪越发沉了下去,偏过头冷声道:“与其想朕,不如好好静思己过,免得下回再犯错。”
听见这样冷淡的话,许清妩突然觉得,她和陛下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仿佛她怎么贴都捂不热,她哭得更加汹涌了,说道:“清妩是做错了事,一时鬼迷心窍让人去了珍昭容,可清妩从未想过要害她的性命。何况清妩虽动了手,但珍昭容到底平安无事,不曾酿成什么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