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宝林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偶尔探望即可,不必日日打扰。”
这话是什么意思简直太明显不过了,朱宝林得意地牵唇笑笑,看着姬妙意说着:“姬姐姐也是头一回来,日后定是会听陛下的,叫妾好好养胎。”
姬妙意的身子微微一晃,勉强维持着体面,说着:“是,妾身明白。”
另一侧,同心殿内。
毓贵嫔正拿着金剪子站在窗前修剪一盆兰花,她眉眼微垂,而后冷冷抬眸看着不远处绘竹馆的方向,神色极冷。
绿宛自知自家娘娘心情不好,端着杯清茶上前,试探着低声说:“娘娘,朱宝林怀有身孕,想来陛下定是想先看看朱宝林便来同心殿的,您且再等等吧,喝杯茶缓缓。”
毓贵嫔冷冷道:“禁足时陛下不来,本宫还能安慰自己是因为不合规矩。可今日是本宫禁足解封之日,陛下来了永安宫,却先去厢房而不来主殿,这尊卑贵贱,难道陛下还不知道不成!”
“咔嚓!”
她手上发狠,兰花随着清脆的响声被应声剪断。
清润高洁的花枝啪嗒一下掉落在桌案上,被她紧攥在手中,碾得稀烂。
区区一个宝林都能踩到她的头上,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皇帝表哥到底是怎么了,将她这般冷落!
毓贵嫔越想越恨,不自觉红了眼,冷硬的声线也多了几分颤抖:“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她将手中的金剪重重的摔到桌上,剪子磕到羊胎玉瓶身上又弹到她的左手,刀刃锋利,顿时在她手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鲜红的血液从她十分白皙的手上滴答滴答地落下来,在沉云木的桌案上蜿蜒出一片血泊。
绿宛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上前捧起她的手,惊道:“娘娘!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