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抹眼泪,说着:“快送小主进来,林太医已在殿中候着了,等着给小主把脉呢!”
苏皎皎被人扶着搀到床上,被子盖得严丝合缝的,这才叫太医进来把脉。
林太医细细地诊过脉象后,躬身说着:“小主本就风寒未愈,昨儿又吹了太久的冷风,寒症加重,昨晚才会高热不退,往后这几天万不可再受凉了。微臣将药方再稍改一些,如此喝上几日,应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内室的几人都松了口气,鱼滢方劝着她说道“小主,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如今病得厉害,可千万不能再出门了,左右前两日便向皇后娘娘告假过了,便安心养病吧。”
苏皎皎淡淡一笑,温声说:“好。”
说完,她似又想起什么,咳了两声,问着:“今日王淑妃可还去过太极殿?”
鱼滢低声伏在床边说着:“今日清晨连给皇后娘娘请安都没去,陛下一下朝便去太极殿跪着了,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
苏皎皎淡声说着:“大皇子才被我从水中救起,陛下正是对她心软的时候,此时借着大皇子身子不适一事去告宓贤妃的状,又明里暗里想夺她的权,这一招着实阴险。”
“若是陛下当真夺了宓贤妃的权,绝对会让殷氏一族寒心,可若是放任,又会寒了王氏一族和大皇子的心,若你是陛下,你当如何?”
鱼滢低下头:“奴婢不敢。”
苏皎皎无谓地笑笑:“就连我都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做。”
事关权利,便和争宠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性质了。殷氏王氏两大世家背后势力不可小觑,陛下又会如何取舍。
是都削权,还是都放权?
临近午膳,凌霄从外头回来带了消息:“小主,听说陛下在下朝后去玉堂宫看望大皇子和王淑妃了,又唤了太医署的几位太医重新诊脉,还赏赐了好些东西下去。”
苏皎皎半坐起来,掀眸问着:“可有放给淑妃协理六宫之权?”
凌霄摇摇头:“不曾。”
苏皎皎若有所思地点头,颦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