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妃岂是胡氏那般囿于诗书礼义之闺阁的女子。
想到胡氏知梦才想起来自上次挨了太后训斥自己从未主动踏进坤宁宫一步,虽她来乾清宫看过自己不过也是略略说了几句闲话而已,不知她的笛子是束之高阁还是进步神速了。
想去看看却没什么由头知梦便作罢了,刚出了孙妃的事她还是与后宫诸嫔妃保持些距离以策安全的好。
终是到了除夕。
知梦虽也换上了新衣裙但心里也没什么过多的喜悦,着新衣过旧年独与烛火对愁眠怎么高兴的起来?朱瞻基忙得这一天都没见人影儿,只午膳时分着海涛回来特意叮嘱她好好吃些东西。
传完了话儿海涛却双膝一软跪在了知梦面前,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儿。
“海涛,你这是干什么?大过年哭着不吉利。”知梦说道。
“夫人,奴才有话要说。”海涛额头触地。
“高兴讨喜的话便说,不高兴的待年后再说吧。”知梦说道。
“奴才怕不说清楚明白夫人心里存了嫌隙,奴才无妨,奴才是怕您心里不舒坦。”海涛说道。
“说来不过是想表白自己冤屈,不过海涛,在宫里说冤屈就不必了,你我都是宫里过了许久的人这一点不用我再教你,大家做了什么心知肚明。”知梦说道。
海涛还要说什么知梦便关了房门。
说什么,这宫里的人今日联手明日为仇的事还少么?只是这海涛倒也有趣,难道真是笃定孙妃肚子里的是位皇子而她萧知梦便定然不能生养?
抚摸下平坦的肚子,生养,对她来说难道真是遥不可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