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喜贪看梅花过野桥一句,可惜此时禁宫没有野桥,诸位随朕过这玉桥也去贪看一次梅花吧。”朱棣起身,知梦忙去搀扶。
一行人缓步慢行过了桥奔着梅花去了。
知梦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做法对不对,一路上感受着来自身后的探寻目光让她如芒在背。太子之争已牵连了许多大臣或死或杀或押系天牢,杨士奇于今仍能屹立不倒自是善忖度皇帝心意,连朱棣的心意他都拿得准何况她一介小小女流。
也许,她这步做错了,她似乎太早把自己手里的牌打了出来。
怀着这样的心思,知梦也无心赏花看雪了,只默默走在朱棣身边,偶尔回头瞧一眼,杨士奇的目光飞快掠过她,却在她心里漾起了一圈不安的涟漪。
因为只顾着想心事自然也就无心留意朱瞻基的眼神,那种带着琢磨和些许担心的眼光。
看完了花儿,朱棣命各自散了,只让朱瞻基送他回宫。
因为下着雪朱棣大概心情好便也不乘肩舆,只与太孙信步走来,知梦在后面跟着边听着他们祖孙二人说话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又弄了年轻女子学什么青梅煮酒附庸风雅,又是你那个假道学的父亲做的好事吧?”朱棣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皇祖父您这可是冤枉父亲了。”朱瞻基笑:“那女子乃是我表姨家的女孩儿,她哥哥去年春试及了第授了小官,今年便举家进京了。已进宫来好几次了,我母亲喜欢这女孩儿伶俐便留在身边儿,正巧您今日瞧见了。”
“伶俐倒是伶俐,少了股子端正气,与你那孙嫔一般。”朱棣道,似有训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