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梦是准的,你还真信。”卫林下笑他。
“怀着丫丫那会儿你肚子是圆圆的,这回是尖尖的,所以定是儿子。”奚临轩拿着那张写满了名字的纸想想团了团扔掉又道:“单名一个祁字好了,愿他将来寿比祁山福如祁水。”
卫林下看他一眼:“听着倒是不错,就怕有心人有想法。”
祁山乃是偃朝神宫所在,想当然意味着什么。
“他是将来的太子、天子,用这个字也不逾矩。”奚临轩说道。
听了这话卫林下只觉心猛地跳了跳,看向奚临轩,他的表情很是淡然,就像在说一句极普通无碍的话。
奚临轩弯下腰与她对视,温热的手紧紧抓住她的:“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我不想,也不能总让自己的妻儿受尽委屈,那太不公平了。我不想瞒你,沉璧,我知道你不愿我卷进这个泥潭,可是,我没有退路,从折子被撕掉的那天开始,我,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卫林下没说什么,只是也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的前途,卫林下仍旧很是忐忑。这一条路走下去,要么生要么死,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本来挺轻松的话题,结果却是这样沉重的结了尾。
临产期愈近卫林下的肚子越有些不安生,竟躺不下去,每晚便只得握在贵妃椅上略歇一歇,好不容易熬到临盆,大概是第二胎所以没有疼得死去活来,卫林下还有点余力等着孩子被洗干净了抱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