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开始有些忐忑,有些紧张,捏着画纸的手都有些不自觉用力。
算了算了,不想了,一定是奚临轩随便画的。
拿了针袋走了两步要到屏风,卫林下抬头看了一眼,一下子便愣住了,她快走两步跑到屏风那头,再跑回来……
在奚临轩常坐的那一边,透过屏风她可以看见另外一边的东西,清清楚楚。
也就是说,她每次坐在这陪奚临轩针灸,无论她打瞌睡还是百无聊赖还是对着屏风做鬼脸都被他瞧去了!
奚临轩一定每天都在嘲笑她,真是,讨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关键是她还浑然不觉,哦,想想,她做了几次鬼脸?她有没有张着嘴打哈欠?
卫林下因为这个发现而无比郁闷。
本不想拿着那画,出门走了几步还是转回小心卷起拿着了,不管画的是谁,单说这画也是不错的,卫林下安慰自己。
隔了两日,卫林下又让人把那高大的白蜡人搬回自己房里,反正放那儿也是放着,拿回来自己没事还能练练针。蜡人头顶还有一朵枯萎的花看着很是滑稽,卫林下顺便就给揪下去扔了。
卫林下掰着指头算,离奚临轩启程回京还剩下三天,大概是决计不能再见他一面的了。也好,不见就不见,那个古怪的家伙没准儿又说出什么惹人厌的话呢。
奚临轩走的那天,卫林下还如往常一般去给连易治病,车夫绕过了平日里常走的路,说有贵人车驾经过,今日肃严。卫林下本想停车,但想了想又作罢,那么多人那么多仪仗什么也看不到,再说,她巴巴地看他干什么?他走了以后少惹她她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