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也学了三娘入道观去吧,总归还自在些。”我说道,所谓病急乱投医,我知道观里的女道士们没甚好名声,但此时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糊涂了么?这是圣旨,哪里开得起玩笑。邹晴,事情,你可听了些什么风声?”卢琉桑问我。
“我若听着早早就跑了,还等到今天。卢琉桑,你快,你给我想个招儿。”从来没像这时候希望卢琉桑心眼能更活泛些。
“或者你,或者雅持,死一个。”卢琉桑说。
“那你说,死谁合适啊?”这什么烂主意,崔扶那长相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没准儿比我活得还命长,要说找人把他灭了口——兴许此时崔家也正打这主意呢。
“自然是你。”卢琉桑说道。
“死遁?有看起来自然一点儿的么?”
“没有。”卢琉桑答得痛快,脸上的阴沉一点也未稍减。
“那,死就死吧,好歹我做件好事不连累邹家,病死得了。要不,我装疯吧,这个我会,前些日子我还装来着。”
“让我想想。”卢琉桑道。
接下来,我和他相对无言,我低头搓手,虽急心里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刚才的办法也不是不行,只是,死也要有个过程,总不能说邹家大小姐一高兴暴毙了吧?到时候万一朝廷里派来了擅长将人剥骨抽筋的仵作来相验估计我就真下去找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