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身份特别”的人也没有让我骆驼爹脸色缓和,嘴角眼角都耷拉着,还怪严肃的。
这回轮到我用手指头敲桌面了,红木的,敲两下不会出个坑洼的,顺便我又想起了件事,看骆驼爹的样子这两天风头势必很紧,看来我是拿不了什么东西去当了,可这临画的事又要颇费些时日,若此时不开始,到时候邸店开了又没有人知道岂不麻烦?
真是个难事。
“再怎么身份特别,你也是女儿家,虽我大唐风气开化,但女孩儿家还是矜持些好,免得人说闲话。”骆驼爹说道。
“哦。”原来天下男人一样儿都讲究个矜持。
“钱可以花,但不能去当东西。”骆驼爹道。
不当东西,这关口儿上难道让我去抢还是去讨?
“邹家的每一样东西都有标记,去当也会像今天这样被送回来。”我骆驼爹又不紧不慢说了句。
标记?
这事闹的,敢情全长安的质库都知道的事我一个家里人倒不晓得。我也仔细看了怎地没有?一时心急我跳下椅子一步窜到我爹旁边拿起小镇纸细细的看,没找见。
“您不是唬我吧?”我暗忖眼神还没不济到那个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