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房门,太阳正好。
说实在话,这事经由卢琉桑说来我还真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倒不敢私心以为骆驼爹不想我为了邹家担心——他还没心疼我这个闺女到那个份儿上,排除这一点,我不被告知的原因,还用想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告诉她做什么?鸟用没有。
好吧,我不得不正对这个问题,在邹家,我就是那院中玫瑰花树下的苜蓿,有它,衬着玫瑰花更娇艳,没它,也无碍玫瑰的姿容。
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酸酸的,像我娘每年秋天用醋菹的一坛子一坛子生菜掀了盖子之后的味道,酸得人眼睛都要眯着,吃一口恨不得把嘴巴都揪起来把酸味揉烂了挤碎了咽下去,酸,但这是冬天里我们家唯一能吃到的菜,得忍着。
也许,我还是适合回洛阳那个小院子守着姨娘一块儿吃菹菜,毕竟,长个什么样的肠胃就得配个什么样的菜,否则真消化不了。一想到这儿我的肚子倒真不舒服起来,这疼起来的滋味我知道。本想喊娘一开口才想起来没娘了,改口喊丫环,没人来应。
无法,我只得弯着腰狠命捂着肚子,这屋子里没有我要的东西,爬我也得爬到厨房去,但愿我骆驼爹还用那东西来发面。待我一路狼狈往厨房去时心里还发着狠,这帮死丫头回头一个个都找又老又丑的长工配了才解我的恨。
不知道是不是我命不好,出了院门了也没见一个丫环。
脚下像踩了棉花,往厨房去的这段路可真长。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前方终于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不管是谁,看来我这口气暂时先不用都咽下去了。
上天的好生之德——却派了个不像行善事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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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混得有点惨
卢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