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骆驼又狠拍了一下桌子,我用余光都瞥见他那一脸震怒。
“你现在是邹府的大小姐,这个样子传出去会被全天下的人笑话,你不怕丢人邹府却还要面子,你最好给我收敛点儿,否则……”
老骆驼的眼神挺难看的,一张老脸黑得浓墨一般,愈发显得牙白。
我冲他一龇牙。
“你还笑?你给我正正经经的,坐好了。”老骆驼伸手指着我,我一看,哟嘿,好大一个绿色戒子,不知道是翡翠还是什么,十个手指头只戴了这么一个,想必是价值连城,不晓得能卖多少箩筐的铜钱。
“不正经我有什么办法呢,俗话儿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嘛,是瓜是豆我生下来就注定了。”我饿,真饿,能吃人了,我瞧瞧自己手指头上,光溜溜,啥也没有,“爹,您手上那个戒子借我戴戴行么?怪好看的。”
眼看着我骆驼爹的拳头攥起来了,好在他手边没有什么镇纸之类,否则我觉得他会扔过来直接砸死我这个不孝女。
老头儿胡子颤了半天,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妮子,你现在是大家里的小姐,说话做事都要有个分寸。”
哟,换招了?
分寸,一分多少一寸几许我当然知道,可惜,我不知道拿这个尺子来衡量人是怎么个衡量法。
“几分几寸您倒是给个确数,到时候我拿把尺子量着走。”
老头儿开始用手指头敲桌面,那力度恨不得把桌面敲个窟窿出来,还好,我知道那是红木的,结实着呢,老头儿就是把手指头敲断了也弄不出一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