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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嫁 东篱菊隐 751 字 2022-11-24

右眼不大利索,我只好转转脑袋,这孩子,据说一十五岁,脸皮生得很好。

我忽然有点可怜他,这孩子其实不错,若是没那个罗锅将来肯定是个翩翩佳公子。

大夫是邹昉亲自带着来的,看了看说不妨事用冰敷一敷就好,留了一个小瓷瓶的红花油,邹昉看着我乐,我一只眼睛打量他,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孩子样儿,眉毛不那么英挺,有些柳叶的形状,男人长了女子的眉毛大抵不是什么乐见的事情。那张稍有稚气的脸上有双亮晶晶的眼和形状好看的嘴巴,不像富二娘那样的薄唇,也不像我骆驼爹那样下垂的嘴角,我形容不来,总之还挺好看。

“大姐,你快敷敷眼睛,现在看起来好像乌鸡眼。”邹昉还乐。

乐着乐着外头小侍女进来说萧公子来了,邹昉便忙忙走了。

邹家的生活圈子果然离我太远。

我拿冰袋敷了一个下午的眼睛,让侍女拿来菱花小铜镜一看,还是乌眼青,我琢磨晚上饭就不去一起凑活了,等改天好了再说,免得惹我那骆驼爹生气。

可惜,没躲过。富二娘来了,厚厚的脂粉上堆出一副关怀之意,我却看到了她那皱纹横生的面皮上的幸灾乐祸的神情。

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要是她,我也幸灾乐祸。

我就知道躲不过,当然,还是一口咬死说是被狗追的。

晚上,骆驼爹发了脾气,瞪着我乌眼青的眼睛大半天之后罚我明早不许吃饭。

我寻思,还成,没让我跪一晚上,知足。

于是我乐颠颠打算回去睡到明天中午,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不够难过,骆驼爹又叫住我说明天一天不许吃饭。

我寻思,也成,没让我跪一晚上,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