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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你无关!”哈喀愣了一下,反射性地避开这个话题。

“那与谁有关?与你吗?”轻撩起垂肩墨发,漫不经心地瞥向哈喀身后那一群惊慌茫然的流民,阴森下语调道:“你逃跑的原因,他们真的知道吗?”

“嗱,你们真的知道这一场逃亡,究竟是因为什么吗?”像一个擅场蛊惑群众的巫师,用着浮夸的举止跟抑扬顿挫的语气,开努煽动着他们。

“你们的哈喀善人他仁慈而博学,然而你们跟着他之后,可曾享受过任何一日的安宁跟饱足?他带着你们从富裕的未央城,来到这一片荒瘠的神遗之地,他究竟让你们得到过什么?”走到哈喀面前,双臂展开,示意他们好好地看一看这一片被遗弃的地界,那翩绖的红色袖衣,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扬起。

“善良能够让你们吃饱喝足吗?公正能够让你们满足需求吗?不愿意同流合污能够让你们的亲人幸福吗?”

“跟着哈喀,真的能够让你们在一日又一日看不到明天的挣扎中,活出一个人样吗?”

指着哈喀。

“你们且问一问他,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哈喀看着那一根染着红蔻的指尖,只觉那是一根恶魔的审判杖,带着生杀予夺的庞大压力,令他发皮一阵发麻。

流民们其实都是一群可怜的流沙,风往哪一边吹,他们便往哪一边风,生世飘零,人世浮际,他们常常无法掌握住自己的命运。

所以他们宁愿放弃一些人权,去依附去攀际别人的决策与能力。

当一旦这个“别人”的决策或“能力”对他们的利益产生了损害,这时曾被他们放弃的“人权”便又会重新捡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