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还人满为患、逐队成群的峡谷,此时只剩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冰白岛尖与黑凝石岩峭壁旁,溶浆蔓延的干涸的河床地上,处处都是尸骸,在大片的火山岩浆凝土和岩笋柱交隙的缝中,黑乎乎一望无际,那里已经……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那、那是什么?”
始瞠目结舌地直瞪着前方,熏得微微薄红透明的皮肤抽搐了一下,看向虞子婴时,不可思议道:“你做了什么?”
在始那双漂亮睁大,显得水润湿辘的大眼之中,虞子婴看向他,漆黑如子夜的眸子眯起,讳莫如深道:“不是毒粉。”
始闻言怔忡了一下,忆起了他之前曾戏谑地问过她这是不是见血封喉的毒粉时,她好像正一付心思全神贯注在对付殷圣的那一群人身上,并没有回答他,现在倒是腾出心思记起来回答了。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毒粉,可他们怎么会这样?”始指着那些新鲜出炉的白骨,水秀长眉蹙起,眼尾较一般人拖长上佻的杏眸瞪圆,像被惹恼了急红眼的兔子,一副等着她主动交待的模样。
虞子婴这时发现,如果长了像司那么一张水莲般弱受白净的脸,始若没有了那杀气腾腾的乖戾阴郁气势撑住精气神,怕是半分威摄力都没有了。
虞子婴在他不善的目光下,后知后觉地将手中的陶罐装好,高冷淡漠地别开脸:“反正已经将他们解决掉就行了。”
“啊,哈?”始怪叫一声,挤眉瞪眼,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桀,嗤嗤嗤,呵呵呵呵……”
这时,一声像是被压抑得有些变态诡异的笑声从远处传来,虞子婴眨了一下眼睛,仰起了头,看向青雾薄渺,高柱笋岩上的靶靼,那渺小如飞蚊的身影,令虞子婴哼嗤一声,撇了撇嘴。
“你看到他的时候,想到一个什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