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虞子婴将手上的“罪证”反手一捏,一挥袖便背于身后,神色自若地答道。
“睡了?”猀华闻言脸色一变,但看惰皇安静颐和地躺在虞子婴腿上,表情几度变幻后,他才挠了挠额头的护额绒毛,道:“呵,这、这也难怪,惰皇这几日一直四处找您,根本没什么时间休息,再加上昨夜也一直没有……”
“他一直睡得……这么不设防备?”虞子婴狐疑地拧了拧眉。
她这一句话太过小声,脑中正乱糟糟一片的猀华没听仔细,他又道:“其实自从皇得了寒症后,便总会陷入一种嗜睡状态,一旦入眠,非十二个时辰后无法清醒过来。”
虞子婴挑眉,听着有趣,便不自觉地代入医护人员询问病症的口吻:“睡上一日?不吃不喝?像这种嗜睡症发作频率……就是说,这种情况一般是隔多长时间发作一次,还是说只是无征兆,想睡时就必须睡?不睡的话又会怎样?”
听着虞子婴开口便不假思索地冒一连串的问题,针对而细致,显然她对惰皇的病情……很关心啊,这种“啊,原来仙女也对皇有好感”的认知令猀华脸色有些难看。
“这……这种对皇而言太私秘的事情,像我这种身份,怎么可能知道呢?若虞姑娘想知道得更清楚的话,等惰醒来就亲自问皇吧,如果是您的话,他或许会事无巨细地告诉您。”
猀华眼底蕴了一抹讽刺,他无意识地抚了抚似涂血一般的唇,像平常时的他那样,对待任何人都带着一种妖邪轻谩之意。
他看着虞子婴的眼神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笑得没心没肺,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意,假装自己已经可以将她当成一个“别人”。
是啊,她是皇的人,不管他心里是怎么奢望。现在,都该放弃了……
看到他此时的笑容,虞子婴突然沉默了。
片刻,她抬眼,深深地凝视进猀华眼晴里,那像能够透视进人心底的眼神,迫使得他的笑越来越僵硬,生涩。
她道:“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一直叫我仙女,因为不知道这个词代表着什么,可为什么,现在你又变成叫虞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