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双一颤,露出一抹你误会了的苦笑,目光决绝道:“你说什么啊,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没错,我的确对你们存了坏心,可这跟我是不是殷圣的奸细有何关系,我只是恨透了这个男人伤了我,还有你……你威胁我退出的事情,这才……可我跟殷圣绝无关系!”
她毅然承认了她出手的事情,当然这种时候即使她否认也没用,但对于虞子婴说她是殷圣的人的事情,她却矢口否认。
“想在想想,其实你已经露出了不少疑点,但那些疑点却因为北络公主暴露的更大疑点给遮掩了。”虞子婴捏着她一只手腕不放,站了起来。
燕无双看到虞子婴的动作,脸皮紧缩绷紧,紧张道:“你……有什么证据吗?”她顿了一下,因痛意而惨白的脸露出一抹高贵不可侵犯的冷笑:“若没有证据,你的话将会变对你瑛皇国对我无双国的挑衅!”
虞子婴喜欢解谜,将别人引以为豪的谜题被她一层一层地剥开厚茧,露出里面隐藏的真相时,她会有一种类似学者解开一条难题般感到满足。
因此,她不介意多耗一些口舌去陈述她的观点:“在进入皇陵时,你曾摆弄过你对皇陵的了解,虽然你可以辩解只是随便涉猎过,但至少比一般人懂得多,可在得知我提过殷圣奸细后你做的事情既鲁莽又怪异,在皇陵外围陵墓一座妃子的棺椁墓室内,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有宝物,紫衫公主会去是因为想下毒陷害,但是你呢,你为何愿意跟着她一起去胡闹?然后另一个疑点是在她中毒的时候,你还记得自己的表情吗?你一早就料到了吧,只是顺水推舟,既证明了自己的无辜,又将北珞公主留下给我,让我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好让你尽快洗脱嫌疑。”
“而北珞公主在被我确认身份时,我现在才想起来,你当时的表情亦很不对劲,虽然一开始北珞公主因为松懈露出疑点,但你却一开始便严密针对我亦算不上正常,既然一开始你便最针对我,那么为何你一句亦不育龙北珞公主辩解?你就那么确信我的话是正确无误的吗?……本来这些总体说来都不像是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但现在看到你亲自暴露了,我已可以确定了。”
燕无双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虞子婴,就像在看一种变异的怪物:“你这些证据全都是你的臆想与凭想象推论出来的,按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说你才是,毕竟你说你是由景帝派来的,可如今又有谁能够证明呢?这不全都是凭你一张嘴吗?”
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那个睿智无双的燕无双,她从来不是一个遇到困境便会懦弱害怕的人。
“的确,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我相信我的直觉。”虞子婴松开了她的手,淡定道。
“直觉?哈,你凭什么认为你的直觉就一定是正确的?”燕无双咬紧后牙槽,伸回乌紫肿涨的手,糅合柔美与坚韧的美人相貌露出一丝惨白的讥笑。
“自然是因为我是一名玄术师,我的直觉源于我的专业。”虞子婴沉眉,十分神棍地说道。
她们的对话早已引起佛座之下,约有十几步距离的猀华的注意,他醒来有一会儿了,一开始是惊诧竟然有人突破自己的防戒线,偷偷潜伏至仙女跟皇的身边,但看仙女既然醒来,并且还难得有兴致跟别人侃侃而谈,一改平时那寡淡孤僻的性格,不由得腾升起一种不想打扰她兴致的想法,于是他只是一旁警戒,并没有立即出手或出声干预。
燕无双脸一黑,怒道:“你没有证据,你拿所谓的直觉来当依据,纯粹是在污蔑我!”
燕无双猝然对着虞子婴出手了,她相信受了重伤的虞子婴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而那个对她而言有威胁的男人此刻像入定了一般,几日除了喝血的时候会醒来片刻,其余时间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被屏蔽了。
她相信他体内的寒意已经令他动不了了,像这种好时机她怎么能够放过!
虞子婴感受她的掌风袭面,没有挡,而是先一步侧过避开,而这一动她却感受到自己身上受到的内伤基本上好了七七八八,很神奇,在她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哪里知道这三天内惰一直给她喂黑蛟的血,这无异是拿千年灵芝,百年人参啥的给她砸出一副好躯体。
所以黑蛟这些天一直恹恹地,连被人穿越防火线都不知道,这完全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若平时即使燕无双隐匿的功夫再深,亦不可能躲过它雷达般的感应。
像这样一天三顿,它要喂饱两个成年人,特别是虞子婴这种胃口大的,整整三天,黑蛟它都缩水了一圈有木有,在没食水的情况下,它感觉自己快像拔掉气塞的塑胶干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