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猀华努力将那张扭曲的表情掰正过来,再次委婉地劝阻着,心中却快哭瞎了……要知道他们还在这里呢,要是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剥光了惰皇,等皇清醒过来的时候,绝对会直接将见证他耻辱一面的他们,挫骨扬灰后统统送进地狱。

“你以为光是抱着就能够救他吗?不,必须更深入,更彻底,必须让他血液沸腾、出汗……”虞子婴像古怪阴沉的教授教训学生一样,很深沉又意味深长地道。

噗——不行了!她受不了!紫衫公主抚脸,从指尖泄露的血红肤色红艳艳,她完全被宝黛公主一番话给森森羞耻了。

而猀华则颤巍巍地捧着了一颗被摔成八瓣的玻璃心,喃喃失神道:“更深入,更彻底,还必须得出汗血液沸腾……这究竟是打算‘深入’进行到哪一步啊?”

虞子婴耳尖,完全听到他近似自语的话了,以为他是因为担忧惰才如此忧愁,便难得善心一次直接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进行到我累的时候,我就会停止。”

那个时候,估计他身上的寒病也大体被抑止住了。

累的时候?!以她的怪力体质来估测,两人得进行多久才能够累倒啊……猀华眼皮剧烈一跳,脑袋像是调色盘被炸翻,乱七八遭的各种颜色荟萃,搅得他悲愤欲绝。

卧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这心塞的世界,他已经快承受不来了!

此时的虞子婴根本不知道她跟猀华与紫衫公主鸡同鸭讲了一番,而那两只又是如何脑补跟误会的,她只是开始敛退多余的心思,半蹲在呼吸已经开始若有似无的惰皇身边,看他那一张雪白的脸,心想如果再让他这样随便躺在地板上恐怕会更受寒,于是便抱起他起身一跃,直接跃上莲瓣佛座之上。

在地宫的墙壁窟洞内,被挖掘了十二窟,其中正中的是一座巨大的坐佛,两眼目光锐利,俯视尘世,嘴角凝结着一丝令人莫测高深的微笑。

这座佛像高达十几米高,作入定坐式,此佛褒衣博带,不怒而威,由于佛像的巨大,是以佛座修建得亦非一般大小,余留平坦的位置虽说不宽敞,但容纳她跟惰两人却绰绰有余,且佛座不似地面那般潮湿接地气,反而因为莲瓣一圈摆满了金株睡莲鱼油灯盏,而被烤得十分干燥温暖。

“惰,还清醒着吗?”将惰平摊地放在地上,看着他如同睡美人一样落于梨花溶月之中,虞子婴抱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很冰,从他的皮肤传过来的温度很冷,简直就跟触碰一块冰一样,但是在这种炎热气闷的陵墓中却感到意外有一种清爽解暑的感觉。

本来虞子婴的体温就偏低,像玉一般,触之温凉,但不冰手,很少有人如同她一样的体质,而惰的体温在平时时却与她相似,不像别人那样太过灼热,或太过冰冷,说起来,除了体温其实她们两人相似的地方还有很多,都是一样被上天剥夺了生存权利,被放逐在边缘地区的人……

想到这里,虞子婴眼神忽闪了一下,不自觉将摊开五根手指慢慢朝他的脸颊贴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那丝丝凉意从掌心沁入,令她那颗燥热的心渐渐变得清凉。

“呃啊……”惰无意识发出一声轻哼,他颦起寒眉,全身因被人触碰防备地绷得很紧,像一块石头。

虞子婴扑扇了一下睫毛,呆讷的表情因他的反抗而回过神来,收回手不再进行这种无良自顾自消暑的行为。

她开始替他脱起衣服,先将两只手臂从袖管中抽出,由于他平躺着,衣服都被他压在身上,虞子婴嫌麻烦,两只爪子拽着衣服一抽一扯,躺衣服上的人便自动轱辘轱辘地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看过岛国美女的和服被猥琐痴汉一扯,美女就转了几个圈圈倒地的画面吗?现下的情形调戏模式有一种诡异的即视感。

虞子婴见此,抿嘴僵硬地勾了一下,有一种童趣的玩意儿在她眼中猝然闪过。

于是在没有人配合,阻止的情况下,她又替惰脱了一件衣服,继续沿着先前的轨迹,将他滚了几圈玩。

——看仙女趁着皇各种病弱虚弱之际,将其当成一件新奇玩具玩得不亦乐乎时,猀华默默移开视线,默默流了两行血泪,简直不忍直视了。

等脱到只剩下最后一件亵衣时,她决定还是给他留着,因为没必要全部脱光了。

“你……咳,想做什么?”

当虞子婴再将伸出魔爪时,一只骨节分明、似冰雕玉淬的惨白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惰缓缓抬起一双疲惫的眼,薄透嘴唇因为说话而呵出一团团雾气,眉毛跟睫毛都霜白一片,而鬓角的发丝亦泛白,他眼神的混沌越来越重,像朦胧了一层灰色玻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