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铘一掀帘,便翻身跳下车去,而玄婴亦随之下车,她对嫉妒道:“牧骊歌准备了三辆马车,我想去查看看另外两辆车厢。”
嫉妒狞起眉头,静静地与她对视片刻,眼皮渐渐有些疲软地半阖,然后不耐烦地踢了踢车厢木板,直接扭过头去,一言不吭。
知道他在闹脾气,可玄婴心中惦记着一些事情,所以并没有如他所愿地留下来。
她一下马车,无视周围那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稍微感应一下,发现其中一辆车内有微弱的呼吸声,玄婴递了一个眼神给华铘,让他跟着她一道过去。
她步前上去便掀开了车帘,没有意外,她在车厢内看到了被绑成像个粽子似的舞乐。
他一身女装服饰依旧没有被替换掉,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可脸上的妆容却都花了,脸色苍白无色,嘴唇青紫,呼吸微弱而无力,看起来既狼狈又落魄。
华铘站在玄婴身后,看她掀开车帘后迟迟没有动作,心中有些好奇,探头一看,看到是一个穿着女装的男人(擅长易容的人一般都能够一眼辨别出男女)有些惊奇又有些疑惑。
不得不说,舞乐此刻凄惨的模样竟让华铘有一种微妙的同病相怜的感觉。
若华铘是中原人,指不定会念出一句,曾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玄婴眸光幽深而阴晦地盯着他,昏迷的舞乐一无所察,依旧沉沉地昏睡着。
“上去,照看好他。”玄婴冷冷道。
华铘不可思议地嗤笑一声:“什么?我照顾他,开什么玩……”
他的话在玄婴越来越阴冷的眸光下嘎然而止。